11.未知
当狄子夏和邬桠终于把自己收拾利索了下楼时,早就过了供应早饭的时间。虽然他们说好的集合时间还要再晚一点,不过没饭吃也是十分让人心塞的事情。他们原本商量好的是在楚梓瀚他们的房间集合,而狄子夏到达楚梓瀚他们的房间时,他十分尴尬地发现所有人都在。
“哟!谁来告诉我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奥拉多看着邬桠的衣服和头发,吹着口哨打着哈哈,“天,我还从来都没见过邬桠剪头发……他的眼睛终于露出来了。”
“闭嘴。”邬桠面色不善地走去靠边的地方坐下。
“没关系啦,原本说好的时间还没有到。”楚梓瀚的嘴里咬着面包,说话含含糊糊的。他整个人都十分没有形象地倚靠在路游夕的身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哇哦,最近【诺亚方舟】里事真不少。”
【诺亚方舟】也有论坛,贴吧,QQ群等东西,很多人没事干的时候就去刷……
路游夕一边扔给狄子夏和邬桠一人一个大面包,一边无奈地笑了笑,似乎对自己这个性格有些嚣张的幼驯染有些无语。一旁的林纪川和楚涵正一起看一本杂志,反正上面写的邬桠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就是了……而奥拉多他正在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邬桠至今都无法理解游戏的魅力何在。
“看这个,#欧洲分部索要高额赔偿金,原因竟是巴黎任务【制裁者】名单#。”楚梓瀚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读着论坛上的文字,“巴黎任务执行负责人路游夕,破坏力排行榜第二十五位。评论说很难想像操控型居然会上榜。副负责人楚梓瀚,破坏力排行榜第九位。评论说无法理解枪是如何拆楼的。队员楚涵,萌妹子排行榜稳居前五,任性度爆表,评论说……这•样•的•妹•子•给•我•来•一•打?”
楚梓瀚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
“……谁的评论?告诉我我把他封号。”路游夕安慰般地拍拍楚梓瀚的肩膀。
“唉……楚涵涵真是太受欢迎了啊~”奥拉多自我放弃般地把显示game over了的手机扔去了一边,语气里不无遗憾。他抢过楚梓瀚手里的电脑,“我看看……嗯,神秘优雅女性林纪川温文尔雅与腹黑的反差萌?奥拉多……一个自带天气预报的男人?这是是什么鬼?邬桠……新手菜鸟自虐狂抖M存在感低破天际破坏欲爆表……哈……哈哈哈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
邬桠听着一脸的黑线。他表示这帮人简直猪队友。
“哈哈哈哈哈居然还有人在评论说邬桠是谁哈哈哈哈哈存在感好低哈哈哈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奥拉多毫无形象地笑趴在床上,一旁的楚涵嫌弃般地向旁边挪了挪。
“还有狄子夏……嗯这帮成天混迹论坛的人消息传得很快啊。‘高颜值高智商高情商长得好学习好人缘好三高三好少年’……对你的评价很高啊少年哈哈哈!”奥拉多再次笑瘫在床上。
狄子夏默默地挪去了邬桠身边:“卡夫卡,我好想和正常人对话。”
邬桠沉默着抬起眼睛看了狄子夏一眼,突然咧开嘴露出还粘着面包沫的洁白牙齿一笑:“呵呵。”
“……黑乌鸦你咋了你不要吓我(;`O´)o!”狄子夏被邬桠难得的夸张表情吓得有些呆滞。
“嗯……#南极洲分部因科研部最新研究成功炸毁,南极洲驻扎人员调回#,天,科研部不炸【诺亚方舟】总部了改炸南极洲了。”奥拉多唯恐天下不乱地看着电脑呵呵地笑着,“#金三角地区【制裁者】与当地人发生武力冲突,当地警官狼狈救场#,这是哪位理事又威胁当地警官了啊哈哈哈!”
“#暴力三人组状况百出#……我的神,是克洛娃那个组吧,就是有那个混蛋绅士穆语和成天摆着臭脸的杰拉弥的组?”奥拉多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敲打着床铺。
“……他的笑点是不是有点诡异?”邬桠忍不住问道。
“……呵呵。”狄子夏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一群疯子……”楚梓瀚嘴里呢喃着,“不过,要是不当回疯子,人生都不完整。”
路游夕口袋里的方舟频道专用通讯器振动了几下,发出了轻微的嗡鸣。他把通讯器掏了出来,在看见那上的文字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楚梓瀚注意到了他的僵硬,于是凑过去看了看。
他也呆滞了一瞬间。
“……嘿,各位,有两个坏消息,我猜这两个坏消息已经传遍【制裁者】的秘密通信网了。”楚梓瀚一句话就让整间屋子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严重性。
“第一,穆语以及他的整个组消失了将近十二个小时,至今杳无音信。”楚梓瀚的语气很轻,但很清晰,“第二,蓝色通缉令中被捕入狱的常澜,越狱了。”
整间屋子又安静了几秒。
“请问蓝色通缉令是什么?”邬桠突然问道。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未免有些让人无奈。
“国际情报参照通缉令。”楚梓瀚回答道。
邬桠依旧是一脸的迷茫。
“……反正就是一个……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个位列FBI通缉榜的连环杀手,并且是个以牙还牙、我行我素、任意妄为的异化型【制裁者】,他的身上带着无法剥离的【五号兵器】。”楚梓瀚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那位FBI长官要出动了。”
“什么长官?”狄子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一个和常澜斗智斗勇了两年最后把他打残了送进监狱的人。”楚梓瀚耸耸肩,“那是个悲伤的故事。”
“哦,好吧。”狄子夏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他开始默默地脑补警匪大戏。
“那黎戈回来得刚刚好啊,”林纪川百无聊赖地用手卷起书页,“他的【五号兵器】,不是也无法剥离的吗。”
“无法剥离……?”邬桠和狄子夏疑惑地问到。
没有人回答,只剩下沉默的叹息,仿佛在悲哀于命运的沉重与不堪。
这世界上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是公平的。
如果命运是泥沼,那么人生就是在泥沼中一步步前行。
走到最后,深陷其中。
……
直升机的噪音很大,当柏木走去房顶接刚刚被直升机接来的黎戈和莫时雨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近两天的各种特殊状况而近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眼,他一直都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各式各样地麻烦事。所以当他听到了如此大的噪音时,他感觉内心非常的不愉快。
而当他看到直升机里白头发的青年倚在身边的人身上睡得正熟时,他就更不愉快了。
“啊,抱歉,柏木分部长。”棕色利落短发的青年十分抱歉地看着柏木,他看起来是一副元气满满的阳光样子,整个一热血青年,但是他旁边的那个……在直升机的噪音之下依旧可以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他这时候才茫茫然地醒过来,睁着混沌的赤红眼眸,半晌才慢悠悠地举起了手,对着柏木挥了挥:“嗨。”
明明是问候语,却硬让他说得语调低沉。
“赶紧下来,有情况。”柏木难得露出来了几分不耐烦。
“哦,好……”黎戈慢悠悠地从莫时雨身上起来,从直升机上挪了下去。
“有什么情况?”莫时雨问到,一旁的黎戈依旧在懒懒散散地打哈欠。
“具体的通知发给你们的通讯器了,你们一会坐飞机直接去巴黎。”柏木甩给他们一人一个通讯器。
“啊,真讨厌啊,我都还没睡够……”黎戈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挂在了莫时雨的身上,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我说……”柏木黑着脸准备说些什么。
“小瀚瀚被抬回来之后你们就应该知道那里的情况不对,可是却并没有做太长时间的修整就再次派去人手,其中有经验丰富的【制裁者】也有刚刚入行的菜鸟,并且人数也是出人意料的多,以往组队出任务除非是特殊的重大事件,否则从来不会出现多于五人的队伍。然后现在又开始追加人手……我不希望这是方舟的补救措施,更不希望这次出任务的人的选择有除了他们的战斗力之外的原因。”黎戈半张着赤色的眼眸幽幽地看着柏木。
柏木语塞了一瞬间。这次的任务完全是亚伯安排的。他自然知道不对,可是他除了服从毫无办法。如今亚伯人也不见踪影,连让黎戈和莫时雨去巴黎都是才刚刚用通讯器告诉他的。
“好啦好啦,我们去就是了。”黎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得想那么多了……到目的地之前不要叫醒我。”
莫时雨无奈地向着柏木怂了耸肩。
柏木点点头:“休息两个小时,会有直升机来接你们。”
语罢,转身下楼。
出乎意料的,在楼梯的拐角处他看见了亚伯,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他暗金色的头发,即便是隐藏在黑暗里也依旧灿灿生辉。
“你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猜不透了?”柏木摇着头走了过去。
“彼此彼此。”亚伯微笑着拍拍柏木的肩膀。
“Wars come and go,but my soldier stay eternal.”( 注:“战争来来去,我的战士们永存!”:著名涉黑说唱歌手Tupac的名言。)亚伯轻轻地念叨着,柏木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我的【五号兵器】是【诸神黄昏】。”亚伯轻声道。
“……圣经里的名字北欧神话的武器,你这混搭得挺新颖。”柏木轻轻笑笑,拍拍亚伯的肩膀。
前方是分岔路口。
“我还有事,走了。”亚伯向着柏木挥挥手。
柏木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儿时的分叉路口。
他还是停在路口处,看着友人,慢慢地,慢慢地……
走远。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柏木低下头念叨,然后走向了分叉的另外一侧。
“Wars come and go,but my soldier stay eternal!”
战争永无止境,战士们永存的,并非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彼岸。
……
“……最近这是怎么了……方舟抽风了?”奥拉多盯着路游夕的通讯器。
通讯器虽然每个人都有,但是方舟加密发来的东西只有当次行动的组长才会收到。
「追加人手黎戈、莫时雨。」
“九个人了已经……这不科学,方舟何时派过这么多人执行一个任务?”奥拉多疑惑地看看路游夕。
路游夕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是不解。
“十年前……”楚梓瀚回想着什么,“我记得就是那时候我们看见了一共有十二个人形使徒带领低级使徒,那一次的大规模战争……全球所有【异化型】【制裁者】全部出动。”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别开玩笑了……”奥拉多僵硬地摆摆手。
“……快到时间了,走吧。”邬桠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到地下墓穴开放的时间了。
“嗯,我觉得也是,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弄好了吧。”狄子夏拍拍邬桠,然后推着他走出门去。
……
“该死……”幽暗的地下,克洛娃第n次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怎么又走回来了。”
他们不久之前,走过了狭窄的小道,到达的地方,是一个被堵死的洞口。被堵死了的洞口自然谁都知道里面有些不好的东西,他们又不是恐怖片的男女主角须要靠作死来推进剧情发展,于是他们就走了另一边,也就是右侧的岔道。
岔道的尽头右侧的骨堆并不严实,他们就从那里面费劲地钻去了另一边。
可天杀的他们面对的居然又是被堵死的洞口,冬款旁边甚至还有他们所做的记号。
“我他妈真想骂人。”穆语倚在墙边,咬着手电筒翻看背包,他需要确定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自己和身边的女士还有伤号还能够存活多久,并且他需要考虑食物,饮用水,还有伤口感染的问题。
“喂长发男,你是不是伤口都没消毒就裹上了?这鬼地方的骨头不知道被埋了多久,感染了有你好受的。”穆语扔过去一瓶消毒水给杰拉弥,杰拉弥看了看又扔回给穆语:“不用,好差不多了。”
穆语眼睛差点被这句话吓得凸出眼眶:“不好意思,我的中文水平有点低,可以请你用英语或者德语重复一遍吗?”
“滚吧。”杰拉弥不再理睬穆语,他把视线转移向了那个被堵住的洞口。
“需要我用俄语给你重复一遍吗?”克洛娃打趣道,“据我所知杰拉弥他只会说中文,英语,日语和一点点意大利语,或许还有一点点法语?”
“不用了,让他感染致死吧天杀的我要烦死了。”穆语摆摆手。
其实他们会的语种都不少,毕竟常年在不同国家奔波,多少都要会一点。
“要打开吗?”克洛娃看见杰拉弥在对着被堵死的洞口用他的长刀比画。
“……”杰拉弥没回答,那应该是肯定了。
“唉……”克洛娃无奈地转向穆语,“也许你可以现在想想怎么在遗书里给你即将教的学生留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作业。”
穆语撇撇嘴。
【诺亚方舟】的分部和总部里的教师总是不固定的,经常是谁有空谁教,而由于之前的一些【制裁者】去见了上帝,穆语不幸地抽签抽中了总部高二的一个班级。
“哦我的天……”穆语看着杰拉弥那把锋利的黑色利刃轻松地**了土层,他不假思索道,“第一节课我一定要让他们写一首诗。”
“啊?”克洛娃依稀记得穆语教的是实战课。
“让他们学会感慨命运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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